说罢还惩罚性地在她颈侧轻咬一口。
多年来,他早就摸索出她的敏感之处。
果不其然,谢意卿耳尖瞬间红透,指尖抵在他胸膛:“等等”
巫炤将人压在云锦衾被间。
他指尖抚过妻子纤细的腰肢,突然动作一顿。
掌心下的肌肤竟泛着异常的温度,一道极淡的气息自她丹田处缠绕而来。
是他的本源力量。
“夫人?”巫炤素来慵懒的表情骤然凝固。
谢意卿看着他难得呆愣的模样,忍不住逗弄他:“魔尊大人这是”
“你怀了。”巫炤声音沙哑得厉害,掌心小心翼翼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是本座的。”
谢意卿眨了眨眼,“蛇宝宝,那岂不是两个蛋?”
巫炤沉默片刻,忽的翻身将人护在怀里,避开她的小腹,暗金色的眸子亮得惊人:“两个?”
“嗯,”谢意卿点头,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忍不住调侃,“怎么,怕养不起?”
“笑话。”巫炤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却软得不可思议,“便是再来十个八个,本尊也养得起。”
他方才还带着侵略性的气息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调整姿势,将谢意卿圈在怀里,手臂虚虚环着她的腰,生怕稍一用力就会伤到她。
这一夜,素来霸道随性的魔尊睡得格外规矩,连翻身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克制。
得知她有了身孕,巫炤对谢意卿的紧张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连巫泽出现时,他都要先皱眉叮嘱“莫要靠太近,仔细碰着她”。
谢意卿被他护得哭笑不得。
转眼便是十月怀胎。
生产那日,魔宫上下都绷紧了弦。
巫炤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l的颤抖,以及那两股与他通源的力量正挣扎着要现世。
他低头,滚烫的呼吸落在她发顶,声音沉得像浸了墨:“本尊在。”
不知过了多久,当第一道暖流滑出l外时,谢意卿浑身一松,几乎脱力。
巫炤眼疾手快地接住她软倒的身l,目光却被那枚落在暖玉上的东西吸引——
那是枚巴掌大的蛋,蛋壳泛着淡淡的珍珠白,表面流转着暗金色的纹路,像极了他鳞片的光泽。
蛋刚一落地,便轻轻颤了颤,仿佛在宣告自已的到来。
“一枚了!”魔医难掩喜色,“夫人再加把劲!”
谢意卿还没缓过神,第二股力量已紧随而至。
这一次似乎更顺利些,不过片刻,又一枚蛋滚落出来,与前一枚并排卧在暖玉上,只是这枚蛋壳的纹路里,还掺着几缕温润的玉色。
两枚蛋静静躺着,蛋壳上的光晕交相辉映,竟隐隐构成了一个小小的法阵,将周围的魔气一点点吸纳入内。
过了许久。
产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谢意卿靠在软榻上,额间还凝着薄汗。
巫炤守在她身侧,方才的慌乱被强行压下,只是紧攥的拳头上青筋未消,暗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榻边的锦盒。
那盒子里铺着暖玉,两枚巴掌大的蛋静静卧在其中,蛋壳泛着珍珠般的柔光,那是他与她的本源力量交织的痕迹。
“还疼么?”他伸手,指尖悬在她腰侧又猛地顿住,最终只是轻轻拂去她颊边的发丝。
谢意卿摇摇头,望着锦盒里的蛋轻笑:“你瞧,我说什么来着。”
巫炤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半晌都黏在蛋上挪不开。
方才稳婆将这两枚蛋递过来时,他竟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生怕力气重了磕坏,轻了又怕护不住,最后还是学着魔族育儿古籍里的,将其裹着掌心,才敢小心翼翼托进锦盒。
“这壳硬么?”他忽然问,指尖极轻地碰了下蛋壳,触感温润,竟带着几分暖意。
“魔医说,蛋壳看似轻薄,实则坚于精铁,还能自行吸收魔气温养。”
谢意卿说着,忽然低笑,“你当年,也是从蛋里孵出来的?”
巫炤耳根微热,却梗着脖子道:“本尊是天地孕育,岂是凡蛋可比。”
话虽如此,他的指尖却反复摩挲着蛋壳,像是在确认那层薄壳下,是否真的藏着鲜活的小生命。
正说着,其中一枚蛋忽然轻轻动了动,蛋壳上的光晕亮了几分。
巫炤猛地僵住,呼吸都漏了半拍。
紧接着,另一枚蛋也跟着颤了颤,像是在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