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抹着泪道:“颍州那边还是撤了吧,三爷如此在意别院里的女子,倘若叫他发现姨娘在盯着她,下一次恐怕就”
“他不敢!我手里还有婚书呢!必须尽快弄清楚那个女子是谁,否则他日后更加不会善待我!”祁瑶心头发恨,松开犹在剧痛的脖子。
听雪细细一看,祁瑶纤细白嫩的脖子上,印着深深的菩提印。
原本寓意平安之物,这会儿像是催魂索命的枷锁。
那厢,谢彦尘被嬷嬷拽回正屋后,吓得声音都在颤:“三郎刚纳回来的妾,如是忽然暴毙,外头的闲碎语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大爷二爷都为您操碎了心,三郎切莫再惹事了。”
“我在意别人怎么说我?”谢彦尘语气轻蔑,掏出一张素帕擦拭菩提和碰过祁瑶的手。
“三郎不在意,大爷二爷在意呀!您手上若沾了人命,日后还怎么娶妻?”
面对嬷嬷的苦口婆心,谢彦尘眼底戾气又生。
他想娶的妻只有一个,倘若娶不到她,日后正妻是谁,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可姐姐失忆后,还是不接纳他,让他尽快娶妻呢。
他若听话一点,她日后恢复了记忆,是不是就不会厌恶他了?
嬷嬷不知谢彦尘在想什么,看到他眼底翻滚的凶煞,心惊不已:“把你一个人放承州,没人管束,脾性都养野了。三郎听话,日后不可再如此任性妄为了,好不好?”
“嗯,我听话。”谢彦尘回神,扭头让嬷嬷不要管束祁瑶主仆。
她们若想向勇毅伯府告状,尽管告。
他倒想看看勇毅伯府会如何为她出头。
倘若只是毛毛雨,不会让大哥二哥为难,那下一次,他可就能放开手脚收拾祁瑶了
皇宫,小皇帝看着武举考试的名册,眉头深拧。
旁边的刘进上前禀话:“恭喜陛下,又选出一批贤能!”
“朕看过萧太师当年的武举成绩,远比这些人好得多,他样样科目都能拔得头筹,如今再也没有这样的人才。”小皇帝忧心忡忡。
他是想重新提拔一些武将的,好替了萧峙。
让他剿淮王,拖了这么久竟然还未归京!
夫人被擒获做人质,已经这么久,清白兴许都没了,这样的还救回来做什么?萧太师若能为国为民,牺牲其妻,还算像话。
小皇帝心里这么想,却知道不能说出口,否则会寒了百官的心。
“萧太师天赋异禀,又得萧老将军亲传,旁人自然不可比拟。”刘进真心夸了一句,然后指着名册上的第一名道,“陛下,赵驰风年纪轻轻身手极好,兵法谋略也比其他人熟练,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小皇帝又看了一遍赵驰风各科成绩,颔首道:“此人确实优异。”
须臾,曹顺进来禀话,说是此次武举的前十名已经在殿外等候。
小皇帝让他们觐见,当面钦点了他继位后的第一位武状元——赵驰风。
赵驰风早有所料,面上平静无波,极为沉稳。
小皇帝一番夸赞后,十人跟在刘进身后一起出宫。
赵驰风不跟任何人交好,疏离淡漠地顾自往外走,想尽早告诉钱岁宁这个好消息。
刚出宫门,身后传来带笑的声音:“状元郎,请留步。”
赵驰风狐疑地回头看过去,朝他走来的是刘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