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经天心中大急这两人武功都足以震世骇俗一交上手只恐自己也拆解不开。忽见那藏族少女退了两步向着冰川天女盈盈一揖清声说道:“白教修女拜见护法。”白教法王吃了一惊眼光落处只见冰川天女的胸前也佩着一道灵符散着淡淡的幽香正是佛教中视为异宝的贝叶灵符这种灵符除了有限的几个高憎活佛以及曾以大力护持过佛法的世上君王之外其他佛门高弟一生之中也未必能见过一次。
原来冰川天女这道贝叶灵符是她的母亲华玉公主遗给她的。尼泊尔是个佛教国家前任国王一生护法所以得了一道标明他护法身份的贝叶灵符。他生前本想依照西方的继承将皇位传给女儿是以这道贝叶灵符也就传到了华玉公主手上。冰川天女以前独住冰宫与世隔绝母亲给她的这道贝叶灵符她从未向人展示谁也不知此事。
冰川天女这道贝叶灵符比起芝娜那个由活佛所赐的护身灵符不可同日而语芝娜是“圣女”身份地位还在大喇嘛之下而冰川天女则是“护法”的身份与活佛可以平起平坐。故此当冰川天女向白教法王施礼之时白教法王也恭恭敬敬的还了一礼。在场僧俗连唐经天在内不明所以见法王还礼都不禁骇然。
唐经天再转眼一看只见幽萍傍着那藏族少女正自叽叽喳喳的说个不休语声极低说的又是藏语唐经天凝神静听只听得“萨迦宗”和“陈天宇”等名字那藏族少女仍是一派漠然的神色眼光闪烁似乎是示意幽萍不要多说。唐经天心中大疑忽听得白教法王沉声喝道:“噫你是何人?”正指着自己。原来唐经天听得忘形不知不觉的挪动身子挤到了队伍前面。
与此同时云灵子一声大吼忽地向冰川天女冲来白教法王展袖一拂喝道:“云灵子休得无礼!”云灵子手指拈着一根黑漆光的芒刺叫道:“你看这是什么?这是天山神芒!天山派的人勾结这个妖女到此捣乱活佛你还不将他们拿下吗?”原来云灵子适才所中的暗器正是唐经天偷放的大山神芒他穴道一解就近便向冰川天女难。
白教法王心中一凛袍袖再展喝道:“云灵子休得胡这位女菩萨是我佛门的护法。”云灵子被法王一拂倒退三步暴怒如雷但却不敢向法王作。这时大汗带来的武士已是纷纷奔向云灵子云灵子大喝一声双手直上直下。把一群武士打得翻翻滚滚。大汗叫道:“反了反了!”云灵子推开喇嘛奔下石阶登时大乱。
唐经天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冰川天女冰川天女适才当云灵子冲向她时微微一闪彩袖轻舒似乎是避开强敌却面着唐经天闪开之际那长袖在空中挥舞、卷了一个草书”走”字分明是向唐经天示意叫他走。唐经天更是起疑忽见眼前人影疾奔如箭云灵子已经冲至那两个白教喇嘛也跟着奔来。
唐经天一个“盘龙绕步’’左手骄指前伸右手虚握向后一拉作张弓放箭之状这正是夭山派一个极厉害的招数名为:“后羿射日”前面用的是铁指禅功后面用的是时锤。云灵子武功本来就逊唐经天一筹更兼在受伤之后更非对手被唐经天铁指一戳他恃着有“铁布衫”的横练功夫挺起肩头向前一撞只听得“喀嚓”一声肩上的骨头断了两根痛得他几乎晕倒那两个白教喇嘛正好奔至恰又碰上了唐经天的肘锤前面的喇嘛受他的肘锤一撞向后跌翻又碰倒了后面的喇嘛变成了两个滚地葫芦。
云灵子是一派宗师武功确有过人造诣受了一指屏住呼吸忽地提一口气又再翻身扑上只见两点寒光骤然在在唐经天与云灵子之间散开唐经天以为冰川天女出手相助不以为意忽觉面上冰凉湿漉漉的好不难受唐经天本能的将衣袖一抹只听得那两个白教喇嘛大声叫道:“不要放走此人!”白教法王这时也看清了唐经天的身法认出他就是昨晚来的蒙面怪客。
白教法王向冰川天女稽说道:“多谢女菩萨出手相助”就欲下场亲自捉拿。冰川天女微笑说道:“活佛既已认清此人面目何故尚动无明。活佛难道还想与西藏的黄教大动干戈么?”
白教法王怔了一怔道:“女菩萨何出此?”冰川天女道:“此人助清廷与黄教夺回金本巴瓶活佛想是知道的了?”这时那两个白教喇嘛正在破口大骂骂唐经天以前在峡谷抢夺金瓶伤了他们之事。法王向冰川天女看了一眼心中甚是疑惑冰川天女道:“当时替黄教夺回金瓶我也在场。”白教法王怀疑的正是此事他从那两个白教喇嘛口中已知道当时的两个劲敌除了一个天山派的弟子之外还有冰川天女这么一个人心中想道:“她是佛门护法护的到底是谁?难道云灵子所说是真她竟是与我作对来的?”
只听得冰川天女道:“黄教白教同出一源既已讲和就不该再与此人为难。金瓶留在拉萨正是两教之福活佛该不嫌我多事吧。”白教法王本是聪明杰出之士听了此凛然一惊想道:“果然亏了他们当日假如金瓶让我们夺了今日如何能订和约。原来他们早已具有深心暗中消洱我两教的祸患来的。”想到此处不由得对冰川天女施了一礼拍了一下手掌急忙叫那两个白教喇嘛回来其实抢夺金瓶之事全是唐经天的策划冰川天女只是后来才从唐经天的口中知道他的用心而今转述出来不过是想法王不与唐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