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可以被改良的。
在李家人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这两代长得都还行,至少没有歪瓜裂枣。但像李忌这么出众的,保姆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也奇怪哦,李老爷子这么厌恶这个孙辈,居然会把他发表演讲的照片挂在家里。
保姆目光下意识往画面的另半部分挪了下,然后,她找到了答案。
——这张照片里不仅有李忌,还有李旭昌。
他坐在第一排,紧邻一个叫“徐微与”的学生代表。
保姆不太喜欢李旭昌,这男人她见过好几次,除了嘴花花就是吹大牛,绣花枕头一包草,没点屌用,跟她前夫一模一样。
倒是徐微与……保姆没忍住多看了这个学生代表两眼。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觉,李忌好像是在对徐微与笑。
当时整个阶梯教室坐满了学生和教授,李忌站在台上讲述行业内的最新情况,徐微与坐在台下,眉眼清冷漠然,垂眼随手在笔记上勾着什么。
李忌知道他心思不在自己的演讲上,却觉得他这幅沉默抗拒的样子很可爱,没忍住细细加了不少原演讲稿里没有的内容。
请他来的教授乐见他多讲点,但前一天才看过他演讲稿的徐微与却察觉到了异样,抬头半是可有可无半是疑惑地递了一个眼神。
李忌眼底浮出几分笑意。
他以为他笑得很克制,但事实上在教室侧面的摄影师看来,他就差把窗外春日的阳光倒进眼睛里了。
于是他拍下了这张照片。
时间回到现在,客厅里正在谈论照片的两个保姆当然不知道画面背后的故事。
年长的保姆走过去看了一会,皮笑肉不笑地翘起唇,斜着眼睛看还在大量照片的同事。
“这个小子惨哦,父母都是车祸死的,哎呀,什么车祸,其实就是当初股权分得不公平,几家打起来了,找人把他们做掉的。俩夫妻死后就剩下了他一个,老爷子和几个儿子急着要拿回股权,结果一查,被他们摆了一道。
俩夫妻给儿子设立了信托,法律手续做得特别完善,根本没有动的可能性,就算是把这小孩杀了,都拿不出钱。”
在李家这种地方待久了,就算是保姆也练出了一身干脏活才有的狠劲。年长的保姆眼底一片不关我事的冷色,谈论起李忌父母的生死时就像是在谈论昨天厨房又打死了两只老鼠。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给老爷子出了个主意,说美国这边的法律规定,只要结婚了,妻子就能分到一部分信托。哎呀,哪行哦,都是瞎讲的,以前大家都不懂法都瞎搞,听别说人说一嘴就信了,全是胡搞。”
年长的保姆絮絮叨叨,转身回到桌前,灯光自上而下将她花白的头发和满是皱纹的手指照亮,显现出一种很难形容的苍老来。某个角度看,她甚至有点像李老爷子——都被这栋老宅给吸走了一部分灵魂。
“后来吧老爷子就去他朋友那儿找了个小姑娘,就是你刚才见到的那个——林小姐。林栖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