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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帝业 第151节(3 / 4)

仍然不乏居心叵测者,只觉得他是因人成事,若无君王推心置腹、全无保留的授给权柄,他也维持不了当下的局面,认为他的存在并非无可取代。

太子之所以常常搞得他烦躁不已又无可奈何,就是因为时流持此心意者不乏。

更有一些偏执愚忠之人,根本不考虑如今情势的当务之急,一味的尊崇帝室、叫嚣着归政朝廷,不管这是不是真正的出路,只是以此来标榜自己的品德高尚。

身为一个霸府权臣,哪怕享有怎样崇高的权柄威望,但其内心都是孤独的。因为他今所拥有的一切,本就是非分的占有、并非世俗的常态,一着不慎便有可能一切成空。

所以宇文泰不只需要能够切实帮得上手的下属,同时也需要有人对他发自内心的认可与肯定。在他看来,李泰勇于揭发攻讦太子属官失德的行为,就是不执迷于虚妄的君臣名分,懂得世道未来何在。

说完这话后,宇文泰仍有些意犹未尽的叹息道:“关西群众,或屈于时势、或因循私故而受我统摄,伯山他本非此间生徒,才力也足任东西使用,却能趋义勇献于我,若论心意之诚,也是名列前茅啊!”

这话就说的有点双标了,大家也都是无怨无悔的跟随你这么多年,怎么到最后落了一个青梅不及天降?别人是屈势徇私才受你驱使,那李伯山不是在邙山被东军追赶的狗一样逃窜入关?

第0258章 取舍之道

虽然是有点失态失言,但在场无论是谁都能瞧得出,大行台对李泰那真是欣赏到了极点。

若李泰在场,大行台作此表态还有些收买人心的嫌疑,可现在人根本就不在场,那大行台这番表态就可谓是真诚而不作伪了,当然也不排除给在场众人以警醒暗示的可能。

眼见夜色渐深,宇文泰也并未留下众人彻夜长谈,招待过一顿便餐之后便让他们各自归去,只留下宇文护等几员户中亲近子弟。

待到其他行台属员离开,一直低头静坐在席位中的尉迟迥直从席中站起身来,行至宇文泰席案前,还未及开口发声,眼泪便先涌了出来。

宇文泰本来心情颇佳、脸上笑意盎然,但在见到这一幕之后,脸色陡地沉了下来,嘴里冷哼一声,直将手中的酒杯都掷在了地上。

仍然坐在席中的宇文护等几人眼见到这一幕,也都纷纷惊立起来,垂首立定不敢发声。

跪在地上的尉迟迥更加的悲愤凄楚,语调哽咽道:“若阿舅真以为李伯山之前对我的指摘所言属实、而非诬蔑,无论怎样的惩罚,我都甘愿领受……”

宇文泰听到这话,眉头顿时皱得更深,宇文护等人见状后也更觉惊慌,各自入前叩拜为尉迟迥求情。

宇文泰有些不耐烦的抬手拍案,打断众人声言,然后才冷哼说道:“你等各自愚不自知,便以为我也一样如此?人心险恶确有,但你们这些小物胸中纵有几丛荆棘,能够超出我的见识?做错了事没什么,但若连错在哪里都不自知,怎能不让人失望!”

说话间,他从席中站起身走下堂来,行至尉迟迥身前站定,居高临下的垂首望着这个外甥,语气中不满更甚:“我真后悔将你置于朝中,沾染了太多邪情俗计的污染,年齿空长、甚至都不如往年的识度深刻。我今再问你一句,知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尉迟迥默然半晌,才语调低沉的说道:“那日城外我不该发声扰事,但、但李伯山他也实在是言辞荒诞,全部给人稍留情面,竟以邪言诬我……”

“伯山他难道讲错了?他日前所为之计谋,本该是你等在京人员的职责。但你等在长安昏昏度日,全然不觉何处可作牵引发挥,可见用心是如何的粗疏,只是一味的恃着台府声威恫吓群情,却不肯用心去导引、去调和,不懂得将祸患消于未发。”

宇文泰讲到这里,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直接弯腰扣住尉迟迥肩膀将他提了起来,凝声说道:“贼情邪计之所以渐有张扬,也在于你等在京之众失职放纵,以至于贼性壮大!你以为自己智谋可以弥合两家情义失洽之处?人情或可相忍,名位如何分配?一时的碍于情面、恐伤和气,只是一步步将人推入孝武后尘。”

“我、我真没有……阿舅,我怎么敢作此想?生人至今,难道还不懂得情义根本之所在?若非阿舅抚育失怙少类,兄弟几难成人,又哪敢奢望机缘得宠人间……”

尉迟迥听到这里,自是惊慌不已,额头上冷汗直沁,刚才心里或还因为被李泰污蔑冤枉而有些羞恼委屈,但在听到宇文泰的斥责后,才意识到这舅父是真的动怒了。

“这些俗话也不用多说,为人亲长、抚育少类本就义不容辞。更何况你们也都禀赋不差,近年来家势内外的维系,已经仰仗少辈才力许多,言及此节,让人欣慰。”

宇文泰讲到这里,语气复又转为语重心长,拍抚着尉迟迥后背叹息道:“人生世间,智力有限但纷扰无穷。有的事情并不可谓错,也的确应该做,但如果确实力有未逮,便需懂得取舍之道,明白何者该守、何者该弃。你的人情纠纷远比户中其他几个更加复杂,也就应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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