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的缘故,今日也一样会有大片的土地……”
温竹君摇头,“别人我管不着,但想通过我这么做,是万万不能,你将我的意思告诉她们就行,旁的不要管。”
她又另外拿了一封信,“这封你替我寄给大哥哥,里面还有给霍云霄的信,别弄丢了。”
玉桃接过后点头,“夫人,我知道了,你要保重,你到了肃州记得给家里传信。”
温竹君笑道:“好了,快走吧,别误了时辰。”
青梨有些疑惑,“夫人,为什么不干脆直接跟玉桃姐姐一起回玉京呢?家里总不至于真的跟您生气啊。”
“暂时回不去了。”温竹君想的很明白,“不是因为家里,侯爷还在西边打仗呢,北边又不太顺利,我此时回玉京,叫那些人怎么看我,我不介意别人怎么说,但难保侯爷不介意,声名还是挺重要的。”
青梨叹了口气,“还好大哥儿在肃州,不然丰源到时候乱糟糟的,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温竹君也不能久待,送走了玉桃,郑溪也回了自家,她也就准备出发去肃州。
大哥哥明事理,又清楚时事,肯定不会怪她的。
想着明天就要走,温竹君打算去找周三姑娘辞行,好歹相识一场。
可是拍了门后,才得知周三姑娘回外祖家去玩儿了,她虽奇怪,但也只能给她留句口信,便遗憾的回家了。
翌日一早,天色还未亮,远山处都黑漆漆的,只有火把燃起的火苗在夜色中摇晃。
她就被青梨叫醒,“夫人,咱们该出发了。”
迷迷糊糊的上了马车,趴在特意布置的软衾上,里面还有羊皮水囊热乎乎的,她随着车辆摇晃,一颠一颠的又睡着了。
不知过去多久,温竹君便听到青梨的声音,似乎是在与人争执,这会儿天色还未亮,只有一点隐隐的淡青色。
“……凭什么不让我们走?路引难道都是假的?”
“快让开,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吗?”
温竹君心头一跳,
坐起身,稍稍梳理了下自己,又拿起镜子看看脸,发觉一切尚且妥帖,便掀开车帘。
几个太子给的护卫站着一动不动,像是没看见,她只能自己开口,“青梨,你过来。”
青梨气呼呼地回转,“夫人,太过分了,他们不让我们出城。”
温竹君疑惑道:“可有说什么原因?”
青梨摇头,“什么也不说,就说不让我们走,夫人,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不会走不了吧?”
温竹君看着那些执着红缨枪的将士,眉头紧蹙,想到忽然去了外祖家的周三姑娘,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大概走不掉了。
“别在这吵了,你去打听一下,可有船能走,我们走水路。”
青梨便带着个护卫匆匆走了。
温竹君看着天边泛起的阵阵红光,眼看着太阳快要升起,终于等到了青梨。
“夫人,没有船。”青梨一脸恼怒,“听那边的搬运伙计说,最近都没有船能出去了。”
温竹君面色一凝,干脆下了车,正打算拿出身份,忽然被旁边一道声音喊住了。
“霍侯夫人,我家主人请您一叙。”
一个身着布衣的白发老人领着个面向憨厚的小伙子,站在路边,恭敬的朝温竹君低头行礼。
温竹君一脸警惕,冷声道:“你家主人,是谁?”
老人笑了笑,看起来慈眉善目,“我家主人便是当朝右相,也是此次赈灾使兼粮草转运使,说起来跟霍侯爷也有些联系,霍侯夫人,主人就在那边的茶楼等您呢。”
第128章 捡漏的第一百二十八天真是叫人灰心的……
远处洪桥上传来了船工喊号子的声音,寒风带着冰寒之气裹挟而来,阳光洒在皑皑白雪上,泛着刺眼的光芒。
天地肃杀,满目皆白。
温竹君随着老仆上了茶楼,脚下的木质楼梯咯吱响,她心念电转,左思右想,实在有些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拦住。
她被带到窗前,窗边的桌前坐着个须发皆花白的老人,一身简朴靛蓝布衣,衣衫整洁,气度端凝,面目慈和,唯有皱起的眉眼间泛过凌厉之色,才能分辨出此人不简单。
“侯夫人看到老夫似乎很惊讶?”张炳之捋了捋胡须,朝温竹君伸手,温声道:“今日唐突,夫人请坐。”
温竹君确实惊讶,没想到张炳之会是个慈祥的小老头,往日东拉西扯听来的话中,这人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
“竹君见过张大人,方才失礼,望大人见谅。”
张炳之笑着摆手,“夫人没有失礼,只是对老夫有成见罢了。”
温竹君因着听多了此人恶行,确实有成见,但见他似乎司空见惯,十分豁达,所以此刻也只闭口不语,淡然坐下后,帮着小老头斟茶。
“夫人好定力。”张炳之如同家中长辈般,笑吟吟的看着她,“老夫以为你会跟霍侯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