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的营养液就顺着他的鼻腔涌进了一大口,残余的腺素味刺激得恺撒一把捏碎了营养舱的底部的排液孔。
虞宴:
“恺撒,我和你说过了,不要在我休息的时候贴在仪器上看我。”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带了些无奈。可还没等他站直,闯了祸的雌虫就挣开了手里的丝线,托着虞宴的腿将人抱了出来。
青年眉梢轻挑,看着地上断裂的那截丝线,未待他说什么,恺撒就含住他的唇吻了上来。
可雌虫刚撬开那张朝思暮想的唇,后脑勺就被人揪住,往后拽了一把。
雌虫的竖瞳在白日的照射下似乎变得更细了些,像是猫科动物的眸子一般随着光影明暗放大缩小。
这是虞宴经历了几个昼夜发现的规律很好玩。
但这回,他却没什么欣赏的兴趣,望着那双写着“疑惑”还夹杂着一丝不满的红色眼睛,轻飘飘丢出了两个字。
“不做。”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管恺撒是什么反应,总归这种时候,向来很话多的雌虫是最安静的时候,只不过,
看着这样子,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又醒了。
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混乱,让虞宴大概掌握了恺撒恢复正常的频率。
而经过“治疗”,对方精神暴乱发生的周期似乎也越来越短。
所以他也能够通过这一点间隙,去处理自己的事,偶尔躺躺营养舱去巩固对神官们的控制。
只不过这么多天下来,雄虫被拘在宫殿里久了,耐力似是越来越差了。
虞宴昨天还收到了消息,有几只雄虫因为不满而在半夜偷溜了出去,据说是跑去了池塘看萤火虫。
但是他们在回来的时候,却被树藤一样的东西缠住了腿。
有只雄虫差点被藤蔓扯了过去,如果不是神官及时发现,估计那只雄虫就要被那条“树藤”带进池塘里。
被吓了个半死的雄虫回来生了一场病,和他一起去的那些同伴在和其他雄虫聊起这事时,还直发抖。
神殿最近有“怪东西”进来了的鬼故事就像长了脚一样,在阁下们之间传得飞起。
虞宴用精神力安排着神官们对受了惊的雄虫进行安抚,不过,虽然这群从小娇生惯养的雄虫脾气大,尽爱玩些刺激“好玩”的事,但一个个倒是惜命的很,闹了这么一出后,倒都是主动锁在宫殿里不出来了。
反正宫殿内的娱乐设施也不少,他们的吃喝也没有出什么问题。
恐慌持续了一小会,阁下们便又心大地找起了乐子。
他们稀里糊涂的配合省了虞宴不少事,至少他不需要时时刻刻分出精力去看,有没有哪个倒霉鬼出去被“安谢尔”捡了空子,成了对方恢复身体的养料。
当然,关于安谢尔的事,虞宴都是在后来和系统的对话中得知的。
无论是对方的身份,还是因为某些原因只能待在神殿的一隅,无法动弹的事。
总之两者之间形成了一个十分微妙的局面,虞宴在神殿中心处的宫殿,用精神力控制着大部分神官们看好雄虫,老老实实地在宫殿里待着。
而安谢尔则在神殿的某个角落里盘踞着,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这个因为意外,而暂时失去控制的大本营。
他们之间看起来竟是诡异的相安无事,以至于神殿表面似乎也是风平浪静,毫无波澜。
虞宴起初担心过没有消息的梅菲斯,但是随着对方失联的时间一久,加之神殿外的虫也没有发现神殿的异样,两者一相联系,虞宴就对对方的去向有了了然。
八成,梅菲斯成了那个进了安谢尔肚子的倒霉蛋。
虞宴叹了口气,他看着马加比传来的详细通讯信息,手指在“树藤”两个字上停了一下,遂后就向后翻了几页。
他处理事情的时候也是在这间宽敞的卧室里,因为恺撒的情况他没办法离的太远。
于是马加比就帮他将书房内部的桌子抬到了窗户边,顺便还在桌上放了几瓶虞宴习惯喝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