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晚,”他低声说道,“他们都说你疯了,我从来都不相信……”
“果然,只有我知道。你一点都没变。”
他话音落下,还没等谢步晚将他这句似乎别有深意的话想出一个所以然来,七杀忽然紧紧抱住他,将他按在自己怀中。
“你不用再如何努力,也不必为此做出任何事情。”漫长而用力的拥抱之后,七杀慢慢推开谢步晚,扶着谢步晚的肩膀,温柔地对他说,“因为我原本就属于你。”
谢步晚愣住了:“什么?”
“你以为你没有向我告白过,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亲密关系,可惜你错了。”七杀朝他狡黠地笑,“我们很早以前就是恋人,只是你忘记了。”
谢步晚更糊涂了:“啊?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七杀乐道:“不然呢?你莫非以为我会对陌生人有这么好的耐心,愿意教他写作、陪他彻夜拼字,甚至和他做那种事情吗?步晚你自己可以吗?如果不行,为什么不能稍微推己及人一下呢?”
谢步晚:“这不是七杀老师自己说的吗?你什么都可以,什么都能冲——”
“醒脾和做人的原则还是不一样的。我说我什么都可以,代表我能接受一切醒脾存在的合理性。但当我爱上一个人,和对方缔结了感情关系,我就要同样尊重他的感情观念,以及我们之间恋爱关系的纯洁性。”七杀微微一笑,说道,“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谢步晚感动不已。这一感动,就忘记追问七杀刚才说过的奇怪的话了。
七杀朝他笑那一下,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画面。和七杀去电影院约会吃同一桶爆米花,坐摩天轮欣赏情人节夜空中的烟火,手挽手步入婚姻的殿堂……他差点当场掏出手机查一查哪里可以领养小孩。
对了,如果他们将来去领养小孩,可以从他们的名字里各选一个字,为孩子取名。他觉得“七步诗”很不错,能体现他们对孩子文思如泉涌的美好祝愿。他连孩子的笔名都想好了,就叫“一晚七次”,唯有这样量大质优的孩子,才配得上继承他和七杀老师的文学造诣……
谢步晚在这里想入非非,半晌才从对未来的美好展望与幻梦中惊醒。他发现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当务之急的事情还没有做,而这件事才是他和七杀过上幸福后生活的重要前提。
“七杀老师!”谢步晚忽然用力抓住七杀的双手,紧握举至胸前,目光殷切热烈地望着七杀。
“怎么了步晚,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事吗?”七杀微笑回答。
谢步晚:“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七杀:“你该不会是又血气上涌、心潮澎湃,忽然升腾出一种爆写十万字黄文的冲动,想让我再给你当一回素材提供者吧?”
“不不不,七杀老师,这次是很正经、很重要的事情。”谢步晚肃色道。
七杀:“既然如此,那你说吧。”
“我虽然也很想立刻和七杀老师一起过上幸福快乐的婚后生活,但是我发现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们还没有结婚。”谢步晚说,“所以,等一起从黑屋监管所里出去的时候,我们就去结婚吧!”
七杀:“?”
第64章 实在是太烧了
谢步晚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
既然决定了要先和七杀结婚,那么当务之急,就是找一个民政局,把它搬过来。
而为了能搬到民政局,他得首先想办法离开黑屋监管所,找到民政局开在哪里。
想要在沈河和诸多监管人员的阻拦下,杀出黑屋监管所的重重围困,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谢步晚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此刻,谢步晚正一脸凝重地坐在桌前,对着桌上铺开的稿纸奋笔疾书。而七杀站在他身后,面对窗棂若有所思。
终于,谢步晚准备好了他的绝杀武器,拎起手中写得满满当当的稿纸,对着光检查一遍,吹干了落笔处的墨痕。旋即他转过头,对身后的七杀说:“七杀老师,我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可以出发了。你在干什么呀?”
七杀说:“我在看这扇窗,空荡荡一片太干净,似乎缺了些什么。”
谢步晚:“缺了什么?难道是桥上看风景的人?”
七杀摇了摇头。
他从桌前取来一支毛笔,在砚台中沾了朱砂,然后往窗纸上一划。他落笔的动作快而轻,谢步晚只见他的手诡谲地颤抖了几下,一个大字便跃然窗上。
“囍”。
七杀满意道:“这才像样。”
谢步晚一怔,旋即大为动容。
他带好自己的稿纸,牵起七杀的手,步伐坚定地迈出了这座四合院的大门。
门外,夜已深了,就连最能熬夜爆肝的作者也都昏昏欲睡,在半梦半醒间胡乱涂写。黑屋监管所的看守们防备也比白天时松懈了许多,个个精神涣散,面目痴呆。
谢步晚依稀记得,靠翻越围墙,是无法离开黑屋监管所的。
上一次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