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只好哆哆嗦嗦地扔下一句:“你自己把这里收拾下,我……我要走了。”
谢栩在身后叫他,盛阮只装作听不见,他脚步几乎不稳,跌跌撞撞地跑回到自己房间,身上属于谢栩的味道让他耳垂红得快要滴血,盛阮立即将身上的脏衣服脱掉,又打开水龙头将的手掌心仔仔细细洗了个遍。
呜呜呜,谢栩这个狗男人……
盛阮洗了几遍手,这还不算,又去放水泡了个澡,中途谢栩给他打电话发消息盛阮都没会,谢栩又可怜兮兮地过来敲门在门外小小声叫他。
但盛阮已经是铁了心不会谢栩,蒙住脑袋睡觉,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的动静才停下来,盛阮今夜简直累极了,没多久便又沉沉睡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诡异的被压住的触感再次袭来,却要比之前都轻柔许多,他困顿极了,极力想要睁开眼睛,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便又被睡意拉进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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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嘉衡捡起手机,显示屏上出现了一道贯穿裂口和许多细密的裂纹。
他双眼发红,手背上青筋几乎暴起,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稳住心神去看手机里的监控画面。
他一直捧在手心里,漂亮单纯的弟弟,才刚刚眨着一双透亮纯粹的双眸,对他说“什么都听哥哥的”,转头却又爬到男朋友的床上,勾着赤身裸体的男朋友的脖子主动献吻。
房间里监控的摄像头像素很高,甚至还带着音频。
盛嘉衡清清楚楚地看到并听到,他一向乖巧弟弟全然将先前对他的承诺抛到了耳后去,声音又软又甜地哄着男朋友。
皓白的手臂勾住身上男人脖子的动作熟稔至极,眼睫分明已经泪蒙蒙湿得不成样子了,却还是主动去配合。
这幅场景实在是不堪。
手机控制不住地被摔到了地上,盛嘉衡心脏像是一双指甲尖利的手绞紧,疼得他几乎呼吸不过来。
再次被捡起来时,显示屏已经四分五裂,监控上的画面变成了谢栩压在他的阮阮身上,两人半边身体被遮掩在薄被之下,镜头里面色绯红的阮阮紧咬下唇,眼睫一晃便滑下一滴泪来。
那一瞬间,盛嘉衡飞回去杀人的心都有了,心底几乎被暴戾的情绪席卷,让他全然丧失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直到看见盛阮衣裤齐全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惊慌失措地跑出了房门。
他心底的风暴才平息了些。
万幸。
盛嘉衡将手机关闭,拉开窗帘坐在飘窗上,盯着楼下不知名的阔叶树抽了半天的烟,脑海里盛阮眼泪涟涟脸上涌着潮红的模样久久散不去。
长久以来,他都只觉得是他的阮阮太过美好,才会被许多人惦记,却从没想过,乖巧单纯的阮阮也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学坏了。
但还来得及,他还有许多时间,可以将他的阮阮重新纠正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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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阮自那天之后,每每见到谢栩,都会忍不住联想到那天上的情景,他心里还有些气恼,便每回都晾着谢栩不肯搭他。
谢栩有空便过来找他,碰了一鼻子灰也丝毫不在意。
简熠倒是最正常的一个,每天陪着盛阮一起上学放学,补习甚至一起玩游戏,脾气也平和了许多。
小长假期间,谢栩被家里拖着回了帝都老宅看祖父母,盛阮没了他纠缠,倒还觉得有些不自在,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小长假第一天,他在家躺了半天之后,又去找简熠做了半天的作业。
第二天便要准备着前往嘉年华活动的任务地点了。
要进入到另一本书的世界里,盛阮心中既好奇又紧张,他怕出什么岔子,将自己之前买的那些女装都通通装进背包里,带过去备用。
他和20早先便商量过,要如何不引起怀疑地离开家两天,最终还是决定和以去找以前的邻家哥哥玩为藉口。
邻家哥哥之前和盛阮关系也不错,现在在隔壁省会读大四,盛阮找藉口说想去那所大学玩玩,之后也想考到那里去,许栀自然不放心他一个人行动,想让简熠陪他一起去,盛阮当即便拒绝了。
软磨硬泡了许久,又把行程信息列给妈妈看,许栀才终于松口。
只是简熠却突然反常地低气压,脸色阴沉躁郁。
盛阮心虚地不敢看简熠黑沉的眼神,简熠利剑似的目光彷佛要将他个人看穿。
直到被司机送进机场,离开了那道视线,盛阮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抱着背包躲进厕所里去,按系统的要求闭上了眼睛。
盛阮只觉得周身一阵天旋地转,那感觉和之前被系统10强制带去救简熠时一模一样。
只不同的是,与此同时,他身上此刻被一阵凉意裹住,衣料在肌上摩挲,带来微微酥麻的痒意,大概奇迹衣橱在起作用。
当盛阮再次感觉到脚下落入实地时,脚步有些不稳,他下意识便往身边扶去,摸到一处冰凉的台面,身上的背包已经